第(1/3)页 “我们啊,两个老的走快走不动的老鬼而已,听到小哥儿说的这话有意思,就来瞧瞧是什么人物,哈哈,一见之下,果真不同凡响。” 瘦竹竿人齐凤瘦得营养不良般的满脸菜色,可是声音却是响亮如洪钟,“这等气度风采,果真是可以与冷少主一战的人物。” 他说的是与冷剑一战,而非是战而胜之,可以看出,秦远“弑君”行径,还是让他有些不喜的。 他捋了捋下巴上散乱的黄须,又道:“秦小哥,锦上添花不难,但同样的事情效果却大打折扣,雪中送炭则不然,同样的事情却要放大十倍百倍。再说,反贼当道,民不聊生,修行界一片哀嚎,人人自危,你大好儿郎,为何要做那助纣为虐之事?” “休要信口雌黄,神主英名盖世,体恤民情,自从登基,连下数道律令,减轻税负,扶幼除恶,修行界向来人心稳定,歌舞升平,何来人人自危直说?简直就是妖言惑众!” 不待秦远回答,尉迟锋抢先一步喝道,言辞激烈,愤慨激动,长枪已经握在手中,随时都会杀将上去。他身后的几位军士也是“呛啷”一声抽出长刀,只要尉迟锋一声令下,便会发起悍勇冲锋。 “哼,无知小儿!” 齐凤一声冷哼,看着身穿黑甲的尉迟锋冷冷一笑,浑然不在意他的威胁,反而讥讽道:“反贼爪牙,只会卑躬屈膝,何来清醒头脑认清事实?那黄口小儿自从坐上神主之位,拿了多少世家,坏了多少高手修者的命?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逆天而为,什么为了保护大多数的利益,就要剥削顶层的利益,这不是胡扯瞎来吗!” 一直冷笑未开口的矮胖子唐松忽然嗤笑一声,“嘿嘿,秦小哥,在那神廷中效力,条条框框太特么多了,那黄口小儿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伪君子的儒家大义,弄得我们这些顶层之人稍微做点事情都束手束脚,还要顾及普通人的性命,那就是一群两脚羊,愚昧无知,羸弱不堪,留有何用?倒不如跟着我们一起,打下这片江山,大家分封诸侯,吃香喝辣,岂是一个处处受制的小城主能比拟的?” 听到这里,秦远终于明白这两人的路子了。 他笑了笑说道:“二位前辈是邀我进你们阵营,一起放手行事,去特娘的仁义道德,任凭心意逍遥快活?” 唐松一双小眼睛眯的更小了,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神色,道:“我辈修行所为何?天大地大,随心而行,就是去特娘的仁义道德,去特娘的锄强扶弱,强便是强,弱便是弱,这就是命!上天注定的命!” “天大地大,随心而行。听起来就舒爽,听起来就豪迈。” 秦远乐呵呵的笑着,齐凤与唐松也都露出微笑,反倒是尉迟锋与任鹤神色着急,唯恐秦远年纪不大,阅历尚浅,受人蛊惑,心生邪妖。 不过秦远紧接着话锋又是一转,说道:“可是啊,若是人人都如此,那我就做不到这个城主了。在下泥腿子一个,在修行界摸爬滚打,惹了不少权贵,要是没有神廷律法,我可不知去阎王爷他老人家那里报道过多少次了!这小小城主也做不了哦。” 秦远的意思很明确。 他就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名副其实的农奴翻身把歌唱,岂会跟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去反对这个让自己翻身的神廷制度? 这跟吃饱了饭去砸锅的龌龊行径有什么不同? “小子,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喽?”矮胖唐松冷冷说道。 秦远耸耸肩膀,道:“敬酒当然喜欢吃,但若是一双沾满粪便的手,敬了一杯臭酒馊酒,在下实在忍不住那个恶心劲,捏着鼻子喝下去!” 唐松双眉一挑,并未动怒,相反却是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得声音极是难听,比夜枭的哭丧好不了多少,直钻人耳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