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朕不均田地-《回到明朝当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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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个正经的官身了,现在还只是个预备役的官员。
温体仁他们提出来,这就叫政治,沈颢提出来,就叫搞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崇祯皇帝有意拉偏向沈颢,也只略微顾忌一下,不能干的太过。
这事儿跟杀几个大臣,哪怕是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都不一样。
把大臣宰上几个,空出来的位置就多了几个,依着读书人的尿性,只怕是多杀几个才好——要不然自己怎么上位?
但是,像沈颢这么干,就是触犯了所有人的利益——从秀才到进士,无一遗漏。
当然,崇祯皇帝不在乎这个,大不了就自己拉偏架而已,现在还是看热闹要紧。
此时王永忠正摇头道:“恕愚兄鲁钝,不解沈兄弟之意。”
沈颢干脆冷笑道:“不解就不解罢,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王兄心中有家有国,只是家在前而已。”
见沈颢直接就把所有的盖子都给掀了,王永忠心中暗笑,只是又回敬了一句:“沈兄弟这话就不对了,王某若是心中不以国事为重,又如何会在这醉仙楼与沈兄弟辩论?”
沈颢嘿了一声道:“王兄既然这般说法,那沈某请问,王兄家中有田几亩?有佃农几户?又有多少土地是王兄家中一代代传下来的?又有多少是王兄中了秀才之才有人投献的?”
见王永忠哑然,沈颢干脆又接着道:“王兄之辩才,沈某深感佩服,只是下次大义凛然的指责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到底如何再说可好?”
王永忠脸色铁青,冷声道:“那沈兄弟家中又有田几何?又有多少是投献之田?”
沈颢却是不假思索的道:“沈某家中有田三百亩,其中一百亩乃是小弟未中秀才之前家中祖辈代代积累所得,余者皆为投献。”
见王永忠想要开口说话,沈颢直接打断道:“沈某已经去了书信给家父,将这些投献之地尽数清还给当初投献之人,自此后与我沈家再无干连,如何?”
王永忠头一次感觉到这沈颢不像是个十六岁的状元,反而更像是个积年老吏愣头青。
说他是积年老吏,是因为这家伙这事儿办的滴水不漏,基本上堵死了自己向他发难的窟窿,而且占据了响应朝廷的大义。
说这家伙是愣头青,则是因为这家伙既然这么难搞,却还是选择了直接掀盖子。
不应该是大家坐下来端着酒杯好好谈一番的吗?魂淡!
随着王永忠一起前来的将皓东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先是向沈颢施了一礼这后,才接着道:“沈兄家中想必是不愁吃喝了?
只是吃饭穿衣这事儿,沈兄弟不愁,天下间却有的是人在犯愁。
以蒋某为例子,当初未中秀才之前,家中是半分的薄田都没有,只能靠着佃租他人之地为生。
也只有在中了秀才之后,有人投献过来,蒋某这才得以饱腹。天下是是像沈兄弟这般的多?还是像蒋某这般的多?”
沈颢端起酒杯道:“那蒋兄上个月新纳的小妾又如何解释?当时在场之人可都是送上了一份贺礼,讨了几杯酒吃的。那三十年陈酿的杏花村,不知道是蒋兄多久的俸禄?”
蒋皓东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以前苦逼的日子当然是苦逼,可是现在老子熬出头了啊。
以前连村子里那跛脚的丫头都看不起自己,现在自己贵为进士老爷,岂是那等贱人能高攀的起的?
难不成要按你个混账东西说的,本老爷再把那些个投献过来的土地给退还回去?
那本老爷这十年寒窗受的苦是所为何来?
而且打人不打脸,你沈颢现在把老子纳小妾这事儿给揭出来算什么?
不当人子!
见蒋皓东被问住了,王永忠当即就打圆场道:“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蒋兄十年寒窗抱得佳人归,不也是应有之意?”
沈颢反问道:“应有之意?我辈读圣贤书所为何来?为了千钟粟?为了黄金屋?为了颜如玉?”
不待蒋皓东回话,沈颢又接着道:“故宋横渠先生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才是我辈读书人应有之作为,观二位兄台,实在不佩称之为读书人,满脑子的酒色财气,丝毫不见报效君王国家。”
随手抄起解手刀割破一片衣袖之后,沈颢无视了对面众人那黑到极致的脸色,昂然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沈某观二位兄弟连自身都不修,何以在此大言不惭,狺狺狂吠?
自今日起,沈某与诸位割袍断义,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告辞!”
随在沈颢身后的一众偏向或者本身就是的法家学子,皆是一言不发的随着沈颢扬长而去,剩下王永忠与蒋皓东等人黑站脸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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