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鸣鹿打了个冷颤,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了。甚至见元原抬起了茶杯也仍是一副无动于衷、视死如归的模样。 元原却没有再倒茶下去,而是从包裹里翻出了一粒药丸来。 鸣鹿本就已无甚力气,被他把住下巴,稀里糊涂地就咽下了药丸。这药丸正是曾被楚裕亲自验证过的奇毒,逐云泣。 连内力充盈的楚裕都无法克制其带来的痛苦,根本没有内力的鸣鹿更是差点就疼死了过去。 待到药效一过,鸣鹿满身都是汗水,眼前的景象也已开始模糊起来,那个他初见时觉得容貌姣好、现在却只觉狰狞可怖的少年,正悠闲地用手指敲着桌面:“现在想说了吗?”少年笑着,“药没吃够的话,我还有。” 鸣鹿再不敢反抗,顺从道:“雪羡阁,杜萧禾。” 元原“哦”了一声,笑道:“看来蓄谋已久啊!” 这雪羡阁是这次的主办方,而杜萧禾则是雪羡阁的少阁主,也正是本届大会的负责人。这是准备利用这次机会做大事了? “除了我,还有谁被下了毒?” 鸣鹿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紧张地咬着牙,生怕元原不高兴,又道,“但是不止公子一人。” 元原点了点头,知道鸣鹿肯定不敢再说谎,心中也已有了数。 他将茶盏再次抬起,吓得鸣鹿一抖,可这次茶水却并未落在他手上,而是跟着茶盏一起砸到了地上。 鸣鹿惊讶地看了看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又不解地望向了元原,对方却已起身扶住了他,急声道:“鸣鹿,你没事吧?你烫伤了?” 鸣鹿:“... ...?” 原随云焦急万分,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的架子,牵着鸣鹿就出了门。 试剑大会这种打打杀杀的活动,自然少不了药房一类的准备设施。 药房中此时正有人在抓药,这人脸色苍白,显然是因长途跋涉而甚感不适。见元原牵了个小厮、急急忙忙地闯入药房,疑惑道:“兄台怎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原随云摆摆手,额上已有了一层薄汗:“茶碗翻了,烫到了他的手。”他焦急于小厮的伤势,不愿叙谈,只对医师道,“劳烦您开药。” 医师没想到这人竟因如此忧心于小厮的安危,略有些敬佩地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这小厮也是个命好的!若是碰上了那些跋扈的公子小姐,不往他手上倒水就算好的了!” 原随云皱眉道:“还会有这种丧德之人?众生平等,即便是小厮,也不该受此折辱!” 鸣鹿听着元原的义正言辞,眼圈都红了,颤声道:“公子大德,鸣鹿铭记于心。” 原随云摸摸他的头,温柔至极:“好孩子。” 但当天夜里,元原就拎着自己口中的“好孩子”去了雪羡阁少阁主、杜萧禾的院落。 他“砰”地一声将手中的鸣鹿摔到了杜萧禾的床边,然后顺手关好门窗,幽幽地坐到了杜萧禾身侧,笑道:“杜公子,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杜萧禾睡得迷迷糊糊,先是见一道人影被扔了过来,可还未等他拔出床侧的刀,就有另一人到了他旁边、按住了他欲拔刀的手。 他尚在被中的左手被这人按得动弹不得,右手又被死死扣在头顶,且这人漂亮的丹凤眼还天生带着冰冷且阴狠的弧度、正无神地对着他。 ——我的天啊!这人是想上了他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