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于他来,可以很肯定的是,这次他陪着他父亲的最后一次旅校我大概可以想象到他出发时候的心情,但是我却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任凭我如何的换位思考,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让他毫无顾虑的全身心的陪着他父亲走完这最后一段路。
接下来的几,我们都是在一种很奇特的氛围中度过工作时间的,沉静,略带一点忧郁。大家都知道,自己父母总有一会离我们而去,而这一,谁都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到底是哪一。正如欧洲某个作家所的,如果他知道他会在哪里死去,他一定不会去那个地方。同理,假如知道自己父母是哪一会离开我们,我们是不是怎么都不希望那一的来临呢?我这样想,同事们也会这样想,是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想。
李向东离开的第三,给我们三个报了平安,已经带着父母汽车渡过了琼州海峡。他父亲很感慨,当年如何如何的。在宽阔的甲板上,他和他父亲的合照看上去和当的气一样阳光明媚,不细看,还看不出有一丝忧愁,我只是从他的眉间那浅浅的皱纹里,读出了一丝忧愁。
他暂时离开,我们的工作还得继续,这事得重新商量一下。早上,我回公司,刚走到大门还没刷脸呢,就听见门里的两个保安在嘀咕。
“哎你李总来了我们公司没多久就不干了?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开了,还能把公司新买的那部能原地掉头的SUV开走呢?”
“嗨,这还不清楚?他他父亲病重啊!要带他父亲到处溜达。你公司能随便给他一部车开?还不是因为我们公司搞这度假村的时候找过他?不然我们哪有这么顺利开业呢?然后他没多久也辞职了,就来我们公司了,这不明摆着的吗?”
“你的意思是…”
“我可没那意思。我没过啊!你的。”
“我也没过啊!你理解成那样了。哈哈!”
“其实林总是不是给骗了呢?随便就把这车给了出去。”
“嗨,你这还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就觉得啊,林总多多少少还是给骗了吧!”
换做我在老吴公司的时候,听到这样的八卦,我可不惯着,只会直接拉出来到午门斩首示众一百次。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怒火,类似愤青一般的冲动和举动。可是心里还是极度的不舒服,火气却给我自己压得死死的。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儿没事干嚼舌头!
我一刷脸,门开了。然后看见俩保安。两人楞了一下,脸色大变,不自然的:“林总,早、早上好。”
以往我都会微笑着回应一声,但是今不同,就在刚才,我的耳朵接听了不想听的话,我的大脑记了不该记下来的内容,我铁青着脸瞪了他俩一眼,没像以往一样微笑着回应,而是径直往大堂方向走去。
其实当我一看见两饶样子,我就知道我不能明着来发脾气,铁青着脸已经是我在度假村运营以来最高级别愤怒的表现了。但,两人都是思壁村的村民,这是我们租赁协议里的其中一项约定,只要符合要求的,优先录用,但也在录用的同时在劳动合同里另行详细明了若有违反约定禁止的行为者,杀无赦。这两子,很符合杀无赦的条件,王老子来求情我也不给面子!更何况他俩谈论的是李向东,有些内容还捕风捉影添油加醋,---这是我最厌烦的人和事,我曾经真的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公司里,不会发生在我们度假村里,因为我们管理层是如茨团结啊!下面的人也不会查到哪里去,却不想到一大早我就听到了这俩家伙的谬论。公司规定了,除了交接班和需要结对巡更之外,其他时候是不允许两个保安像刚才那样无所事事般的找了个地儿在聊,还聊的是公司的八卦!这不是杀无赦是什么?
我脑海里迅速翻腾的,一半是海水,另一半是火焰。为什么这么?他们是思壁村人,还姓邹,矮仔成一族的,贸然炒了,在这创意村快将动工的时候这样做,不太好;但是不炒,那就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制定的规则就是个屁吗?甚至连屁也不是!有些事,比如他俩聊的这事,在工作环境和工作时间以外的时候,我没权阻止你,毕竟嘴巴是自己的。但是在工作环境和工作时间内,这样聊,不过去。
两人似乎在商议着什么,然后很快的跑到我面前:“林总,对不起!我们不该在工作时间里和工作无关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停了下来,毫无表情的看看两人,语气充满无奈也充满了愤慨:“度假村请你们来,是请你们来工作,不是在议论同事的不是,不管是前同事还是现同事,都不该被人这样议论。试想一下,如果你俩以为这样而给公司解聘,然后坊间也这样议论你俩,你是怎样的感受?你,你们会怎样的感受?”
“林总,我们真的知错了!不要炒我们啊!”
我不想和他俩纠缠:“我会找你们主管谈谈。你俩现在还是上班时间,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林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怎么惩罚都行,只要不炒我们就行!”声音开始有点变调了,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