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哎了一声,就和肖美琴出去了。
“我说老林头,你不带这样的吧?明明是犯了错误,穿柜筒底啊,你居然还要加码借钱给她?谁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更何况,我们项目才开始,这事就这样处理啊?怕是以后有跟风的哦!”看来张小飞的想法就是要来硬的,铁腕一点。
每个人都能表达自己的看法,这是我们项目开始之初就定了下来的,算是不成文的规定吧!所以,张小飞有自己和我或者我们不同的想法,不足为奇。就是怕哪天大家都齐刷刷的一致认为,那个时候就难说是好还是不好了。
我说:“一般人不会拿自己或者家人的健康来说事的,就凭这一点吧!我信她!另外,我们苏颇有同时都签了劳动合同的是吧?什么医保社保都买了的,也就是说,这个人哪怕是携款潜逃,跑出我们的手心,也跑不出大街小巷的天眼系统啊!所以,不是急得走投无路的人,不会这样做吧?何况,江湖救急这事,我和在座的应该都经历过了,尤其是我和龙凤哥还有萧坚。在老吴公司里,我们都是时不时相互拆借得啦!被借得最多的就是萧坚咯!我和龙凤哥经常都问他借的,三两百什么的。所以,我能理解肖美琴的处境,但是我不赞同她的行为。”
紫萱倒是没有直接应答,而是问晓蓉:“你怎么能就知道这事呢?你还真的敏感啊!”
晓蓉说:“我是按照正常的算法啊!你说有收入有延误一点入账可以理解,毕竟每个客户不是同一时间来的。然后呢,就还真的靠敏感了。就是觉得安儿有点不对,但是又说不出,那不就慢慢一笔一笔的算算咯!”
龙凤哥嘿嘿一笑:“紫萱姐,你不知道,有些行业的人啊!当她的水平真正登峰造极一骑绝尘的时候,你自然就不觉得她是干这一行的,但是一出手就让你刮目相看的那种。”
晓蓉指指他:“别拍!你呀,赶紧将手头上的那些单子找回发票来入账啊!不然年底的时候,你那些挂账就从你的收益里直接扣除了啊!”
龙凤哥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这就找清。”
老朱很快又进来了。我拍拍手说:“好!那我们在继续开会啊!其实我对开会还真的不喜欢。但是从昨天到今天,我们项目才试业了两天,就出了这么多幺蛾子,也刚好收到相关部门要求,热带起亚要登陆,我们得关门两天,那就顺带一起了,明天送走客人后,我们关门‘整顿’一下。这个整顿啊,是有双引号的那种。”
紫萱说:“也是刚好了。好,现在那就?”她指指老朱和萧坚。我明白她的意思,该马放南山的就马放南山,那是对基层员工而言的,但是对于老朱和萧坚项目里这中高层的管理人员来说,那就不好意思了,该奖则奖,该罚也不手软。
我说:“首当其冲的是老朱啊!昨天今天两三单事儿,都是你在管理上存在的一些不到位造成的,你认可不?”
老朱抿着嘴点点头:“这点我承认。我知道我在管理上有点心慈手软,以致于…”
“我也有责任,我没配合好老朱。”萧坚也主动承揽了责任。
我说:“我本以为啊,萧坚你和老朱都是老同事了,正常来说,1+1应该>2啊!但是,事实告诉我们,无论是主管还是客观原因都堆在一块,这1+1的效果<2啊!有点不应该!刚才说了,该奖则奖,该罚则罚,我也不例外,昨天第一天我就给投诉了,这个也是要罚的。哎哎哎,龙凤哥你别嬉皮笑脸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吧?想说我因为昨天给老朱罚了所以今天罚回老朱?你没这样说,但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哦!紫萱,根据我们的守则,我们该如何奖惩?”
紫萱说:“你呢,根据条例,要扣罚年终奖的10%;老朱呢,要扣罚50%的年终奖。”
龙凤哥幸灾乐祸了:“哈哈!那我们的年终奖是不是就多了呢?”
紫萱点点头:“还真的是那么一回事。根据我和林凡最开始制定的条例,就做了这一条的,就是当有人给罚扣的部分,就回归于总的奖池里去再平均分给其他人。”
龙凤哥拍手叫好:“这就好嘛!”
紫萱看着他:“你呀,可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贼子般的角色!但是,你听好了,我们这儿有但是的哦!”
“但是什么?”龙凤哥问,“我怎么不知道有但是这回事呢?哦,你的意思是有后着?哇,这不是叫做开后门吗?”
那当然了,后门总是会留有的,这一点是和很多国际企业学的,比如不大不硬的那个企业,再比如劳S来S什么的,尤其是后者,那个卷毛前段时间不就直接叫嚣老毛子不还飞机也没问题,开个后门就能让发动机停止运作。虽然这样的做派令人恶心,但是留一点空间出来,也而不至于自己无路可走。在这方面,我和紫萱是讨论过的,而且是在一个深夜里,项目拉到投融的那个深夜里,我和她就兴致勃勃的开始草拟这方面的内容了,但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而是两个人都早有准备的,一旦说到这一点,就像往甘草堆里丢了一个烟头,马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了。而丢烟头的这个人,就是潘若安了,那个夜晚里,他从富二代化身服务员,为我和紫萱准备一大堆东西,到了最后甚至连宵夜都是他亲自下厨的。这一点,谁都想不到吧?